2010年11月7日 星期日

這些人那些事

遺書,第38頁11行:
人生很多滋味都要到一個年紀才懂得去細細品味.....
然而當你一但懂了,一切卻都已經遠了。

告別,第99頁2行:
他無語的凝視著一片死寂的村落,最後裁自言自語似地說:幾十年的人生,一轉頭,什麼都沒有。妻子說:有啦,至少我們養大了五個孩子。......
這是一九七五年冬天一個斜風細雨的午後。三年後,那個俗稱大粗坑的台北縣瑞芳鎮大山里,舊從台灣的行政區域上永遠地被除籍。

春天,第107頁8行:
公路那邊的人都笑了,圍著阿圓,甚至還有人鼓掌起來,之後擴音器便被傳來傳去....整個太武山有好長一段時間一直縈繞著阿圓的名字。從望遠鏡裡我們看到阿圓流淚了,她遮著嘴,看著我們碉堡的方向。其實她是笑著的,在燦爛的陽光下。直到現在,每年的春天我都會想起阿圓以及她當時的笑容。

情書,166頁12行:
之後半年,每星期至少有三四天,他們倆重複著這樣的路程,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透過她同學偶爾的呼喊,他甚至連女孩的名字都知道,但兩人卻連一個招呼,一個笑容都未曾交換。

思念,193頁2行:
孩子忽然安靜下來,然後用力地,不斷的搖著頭,但他爸爸看到他的眼睛慢慢冒出不知忍了多久的眼淚,他用力抱著爸爸的腰,把臉貼在爸爸的胸口上,忘情的號啕大哭起來,而手指卻依然緊緊捏著那幾條正映著夕陽的餘光在微風裡輕輕飄動的髮絲。

吳念真何其有幸又不幸擁有才華、機緣、某些沈重又美好的經歷,堆積成能量地把他的人生寫成故事拍成電影,描繪出我們從未知道的故鄉風貌,也幫讀者重新親近逐漸陌生的家人、鄰居、朋友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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