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柏峰聊起心得,兩個大稻埕出身的老綠男難得產生歧見,讀歴史的批評拿二二八當背景虛晃一招,沒有對事件前因後果追根究柢,更無益於轉型正義 ; 念美術的認為台灣導演要說膽識眼界,侯導無人能及,創作自有侷限,顧及美學技巧,點到為止好過做足做滿,慧根足夠的觀眾自會腦補反思。對話沒有結論,也不需要。
國片盛世時金龍叔叔在西門町萬國戲院當經理,上高中以後常厚著臉皮去找他看霸王片,新電影和朱延平都沒錯過,從小畢到好小子,不管多爆滿我都能坐在中間最好的貴賓保留席。那天兩個小時半大概只有頭尾沒昏睡,音樂旋律倒是記得入魂入腦。
半百老頭都說的百轉千折的事,又何苦苛責19歲的平庸青年暴殄天物。船過水有痕,當年售票窗口前彎曲交錯的人龍出現必然有意義,就當那個下午是覺醒的起點,確實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