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禾的二三事

咖啡館
老汪離開的時間到底是是2001年12月還是2002的1月我已經有些搞混，詳細的日期也許要等去大溪看他時看看甕上的刻字才知道。上週休假特意經過景美去找他世新時代常去混的咖啡館，以前很少白天來這裡，十多年後隔著馬路望著，發覺捷運通車後附近的樣子和以前竟然不太一樣。

影后的咖啡
咖啡館裡有個他喜歡的女孩在那兒打工，青春洋溢，笑容像陽光，老版娘陸奕靜那時已開始演蔡明亮的電影，在影展的得獎名單常常出現她的名字，原來我們喝過影后煮的咖啡。混了幾年，妹終究沒把到，畢業後老汪幫咖啡店做了一些案子，架設的網站卻從來沒有完工過，可知1990年代中期我連電腦都不太熟悉，老汪已經懂得搞網路行銷了。

藍山咖啡與麵包袋
老汪沈迷某種事物時有不學會就不上學不回家不上床的氣魄，從高中時期畫畫，大學時打麻將，上班後玩軟體都是如此，經常兩三天前看他拿著一本厚厚的外文電腦書告訴我正在研究某種動畫製作，當天晚上他就show出一段類似新聞片頭，字飛來飛去的畫面，那一陣子我們碰面的地方不是咖啡館樓上的辦公室就是仁愛路賣mac的極電資訊，極電是高中學長阿川和朋友合夥的公司，我們在那打雜學電腦，我還跑去上了幾個月的班。關於老汪的專注，有幾個片段難以忘記，恍如昨日：某個早晨上班忽然看到老汪出現在公司的測試間，一臉疲累，說不定半夜就來了，嘴上刁根菸在瀰漫的煙霧中專注的邊看書邊操作電腦，傍晚我送完貨回公司，看他睡在幾張椅子組成的行軍床上，工作台上滿是煙蒂與伯朗藍山咖啡，等到晚上十點左右我下班約他一起離開，他說還要一陣子要我先走，第二天我進辦公室時見他趴在桌上睡覺，衣服沒變，除了滿出紙杯的煙蒂與更多的咖啡罐，又發現了幾片透明的麵包袋....汪媽媽有時候會打電話給我希望我能提醒汪記得回家，我心裡想：你這麼愛念都說不動了又怎能期望我，想必他老人家必然無計可施才找上我，這種情形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是最後一次。

來一首我們半夜邊工作邊聊咖啡妹時常聽的歌...